月見

摸鱼真开心啊

TRACE

零凛 短 私设 R15

你爱的只是我的影子。
徘徊在酒馆外的人影悻悻笑了,撑住额头的左手惨白地渗人。他从四层窗台上一跃而下,绕着朔间零转了几圈,嗤笑着这麻木的无神信仰者。
“兄长啊,兄长。”暗红色的玻璃结晶闪烁玩味的光。朔间凛月在零身边撒着娇,他拍打着哥哥黑色的布外套,踩住地上不透光的影子跳起爵士舞步。
“四步,三步。”
独自回旋的身影穿梭在爆珠香烟散发出的薄烟中,他身边的零只是注视着路灯下一块黑色的石头。目不转睛盯着黑点的人点起第四根烟,因为酒馆里禁烟,所以零总是在进入前一口气把整夜需要的烟气吞入吸收。

“九倍的重力。”
脑海里突然蹦出的这个词让零疑惑。
为什么是九倍?
掐灭吸食了不到一半的香烟,零裹紧衣服。按照手机里日历的标记,春天早就到了,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盛夏了。但是为什么还是能刺骨的凉意?噼啪的电火花闪烁在不远处的便利店门前,昨天一辆大货车经过这里时不小心拽断了那根输电线——邻里全都停电了不说,司机的尸体至今还被扔在那边的草丛里无人接收。
踩上熟悉的红白色砖块,零的脚步似乎不那么沉重了。浆果丛的小花一朵一朵点缀在星边的田野,用猫毛筑窝的鸟儿此时也已安然入睡了。

喧嚷的酒馆正热闹,举杯痛饮的人们手舞足蹈,他们的身影映衬在不透明的玻璃幕纸上显得高大无比。熟悉的触觉顺着脸庞流下,他并不诧异。随便擦拭了几下后,黑发男人踏进酒馆。

“你们好吗?”
他被激动的人群簇拥到座椅中心,被强硬碰了几杯后仍带着略淡的笑容。
“你们好吗!”
他的身体被人们挤压着,抚摸着,力度强硬到浑身似乎已布满青紫色的鳞片与疤。他满不在乎地享受着令人喘不过气的狂热,按压着吐出肺部最后残存的一缕空气。
烧灼,烧灼。绯红的脸颊终是燃起火舌,那火拥吻着他,拥吻着按在他身上每一处的手掌与欲望。大地被私藏,生着酒瘾的人似乎都笑得更加欢畅。
“笑吧!唱吧!吾辈的子民!”


输电线停止闪烁时,天还差两个小时才会亮起来。酒馆中,男人卷曲的头发被汗水濡湿,他喘着粗气,像是刚刚完成了什么傲然的举动。上一刻还在高声欢呼、尽情侵犯玷污着神明的旅人们全都僵硬地跪躺在原地。凝固在他们面上的表情并不和谐,有人甚至还保持着手淫的动作。他们的眼球澄黄浑浊,似乎被填入了什么不洁之物。

九倍的重力。
游荡在河边的朔间凛月愉悦地笑起来,他用手指戳着僵硬到快要成为风干肉块的那司机的脸,小声地嘲笑着。
笑够了,他站起身向酒馆走去。轻松穿墙而过,若无其事踏着满地畸形凹凸的尸体,他走到自己过去最喜欢的,那演奏音乐的小舞台,翻出一把钢琴椅后随便地坐在了上面。

“哥哥,哥哥。”
他呼唤着不久前吸食了一群人精气的朔间零,声音慵懒甜腻。
“哥哥,哥哥。”
无论多么情深的、讽刺进骨子里的呼唤都到不了零耳边。他只是楞在原地,默默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小舞台。
男人嘴唇蠕动了几下,朔间凛月歪头冲着他笑。
拂过男人苍老的容颜,如玉般纯净无暇的少年落下一吻。

“好吧,我爱你。”


FIN. TRA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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