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見

摸鱼真开心啊

因为腹痛所以卷成一节竹轮,在床上发呆时深海敲敲没关上的门走进我的房间。他问我要不要喝热巧克力,我问他,奏汰不是不喜欢热热的东西吗。他说,我喜欢的东西他就喜欢,不论是夏天的热巧克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深海总在思考着什么,我看不透他眼中若有若无的雾霭。我们泡在热水里时,他总是无比沉闷。我笑着说奏汰不陪我一起泡没关系,但他只是冲我笑笑,红着脸抱膝继续静坐。因为“女生不能常在冷水里浸泡”这种理由,独自一人在冷水里的pukapuka变成两人在热水里的pukapuka,我不知道深海是怎样想的,但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。泡热水也好,和我一起喝热巧克力也好,两人一起经历的事或许都是深海想要做的事。有时我会握住他的手,他的手总是温暖的,正如他的笑容与为人。轻柔的水波荡着我飞来飞去,有他握紧我的手,我便不再害怕自己飞去外太空——飞去任何见不到深海的地方。

你想要睡觉了吗?
他亲吻我的额头,从桌上递来杯子与药片,看我送服下药片后,擦去我唇边的水滴。他的眼睛里有片深沉的海,常令我沉湎其中。我是溺死在那海中的水,一点一滴尽数被他包容收纳,我愿用一生细数海中的尘埃,并祈愿那海从始至终只容我一人。

晚安,奏汰。
晚安,杏小姐。

他关上灯,关上门前还在回望我的眼睛。我借着门缝施舍于我的一小束光,对他眨眨眼,而他则像往常一样笑起来。那笑容真是熟悉极了,我想。我愿意一直看着那笑容,如同这一小节时光,在岁月中不断延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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